对付他，我们已无需太多赘述。
他发明的TeX已成为科学界通用的排版工具，每个打算机专业学生该当都拜读过他的教材《打算机程序设计艺术》。

这本书原来是他在1962年读研期间开始编写，至今尚未完成，第1卷第1版于1968年出版，到本日已经更新到第42版。

为了让自己能专心写书，他1993年从斯坦福大学的打算机科学教授职位上退休，按照他的方案这套书的统共有7卷。

现年82岁的他还在努力完成第4卷的B分册，他估量这本书至少包含A到F部分。

Donald Knuth的中文名“高德纳”是1977年访问中国前，姚期智夫人储枫所取。
姓高是由于他身材高大，德纳是Donald的音译。

高德纳从13岁开始就较真。
当时一家糖果公司举办了一场比赛：用Ziegler’s Giant Bar里的字母组成单词，最多者得胜。

为理解决这个问题，高德纳翻阅了2000页的字典，而且还骗父母说自己病了，在家不上学，用2周的韶光潜心研究并赢得了比赛。

末了他找到了4700个单词，而活动主理方以为最多只能找到2000多个单词。
他因此得到了巧克力的褒奖，而这只是他人生的第一个奖项。

1974年，高德纳得到了美国打算机学会的图灵奖；1995年，他又得到了冯·诺依曼奖。

今年2月，高德纳接管了美国科技网站Quanta Magazine的采访，谈到了他创立算法剖析的过程，以及《打算机程序设计艺术》4B卷的最新状态。

我们将采访的内容整理如下：

QM：您一贯对写作感兴趣吗？

小时候，我发觉现实天下对我来说太难了。
我没想到会创造任何新东西，但是我喜好用写作来表达自己对思想的享受。

六年级的时候，我和几个朋友在一台复印机上写了两页纸的文章。
上高中的时候，作为报纸编辑，每周一晚上，我要熬一整夜才把报纸出版。

我在大学里第一次看到过我的打印稿，是作为学生论文的复印编辑。
在大三和大四季，我们开始进行工程和科学评审。

例如，我写过“Th5E4CH3EmIC2Al2Ca3P4Er” ，每个词都是化学式。

（注：高德纳在大学的时候写过一篇短篇小说，个中每个词都是化学式。
是不是有《绝命毒师》片头的觉得？）

QM：是这个缘故原由导致你写书的吗？或者还是有其余一个故事？

《打算机程序设计艺术》是一个宣言。
这本书描述了我喜好的做数学的办法，我希望有人用这种办法来教我。
从第1页，我就开始讲述算法的故事。

当时大多数教科书都没有探索创造的人文一壁。
他们只是说，“这便是化学的样子”或者“这便是物理的样子”。

我还讲了一个技能故事。
我说：“这是行不通的，这里有一种方法可以办理这个问题。
”

以是我不但是陈述事实，而是加入了戏剧性身分。
如果你知道创造的先后顺序，那么学习科学就随意马虎得多。
其余，我无法抗拒一个好的故事。

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先驱，而是一名。

QM：那么，除了故事之外，《打算机程序设计艺术》这本书是关于什么的？

写了两年书之后，我意识到这本书的新颖之处该当是在定量上决定程序的质量。
我不但是想说一个程序比另一个更好，我想说的是一个程序比另一个要好13.8％，并解释如何比较它们。

作者A评论辩论算法A，作者B评论辩论他的竞争算法B。
作者A从来没有写算法B，作者B也从来没有写算法A。
而且，作者A和B利用不同的打算机。

作为中立的，我要从一个角度阐明了这两种算法。
问“算法到底有多好” 是一个有趣的问题，而那便是算法剖析。

QM：“算法剖析”只是“打算机程序设计艺术”的另一种说法吗？

1967年，在一次工业与运用数学协会的会议上，当时有人问我做什么。

那时，打算机科学被划分为数值剖析、人工智能和编程措辞。
就这样，我意识到我须要为自己的事情起个名字。

我的书创新在于，它对算法的好坏程度进行了严格研究。
以是我决定，下次有人再问我这个问题时，我会说我做的是“算法剖析”。

我对算法剖析的定义是：如果我对这个内容感兴趣，那它便是算法剖析。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定义。

后来，我决定证明这一点。
我认为算法剖析是对算法性能的定量研究。
我将其分为两部分：个中一部分考虑了某个问题的所有可能算法；另一部分考虑了某个特定问题的特定算法。

算法剖析将是我生平的事情。

我见告出版商把我的书名改成《算法剖析》，出版商说：“那（这本书）就永久卖不出去了。
”

他们做出了精确的决定。
不过，让我非常高兴的是，这本书出版40年后，有五六个版本里算法剖析（作为副标题）涌现了。

QM：但是对付您来说，编程不仅仅是功能性的。
例如在设计TeX时，您想要找到连接某些点的“最令人愉悦的曲线”。
您是在考试测验为俏丽编程吗？

我的程序必须以某种办法把点连接起来，对精良书法家的事情进行逆向工程。

字母“S”的曲率从正变到负，大概它会在中间稳定一段间隔。
字母的设计者遵照一些逻辑将线条做成字母形状。

我不仅想获取设计的结果，还想获取它背后的聪慧。
这就像编写打算机程序。

△ 1980年，高德纳与字体设计师Herman Zapf互助

我与设计师交谈，理解他们想要达到的目标。
数学因此定量的办法获取设计。

通过数学，我在每样东西上都放了小刻度盘。
我可以说字母“A”有这个点、这个宽度、这个角度、在那里变细、底部有确定的衬线长度。

我从未打算取代设计师，我只想为下一代人精确获取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有了TeX，设计就可以重现。

QM：您有没有预见到TeX在全天下被接管？

TeX最初只是给我的秘书和我自己利用。
Phyllis是一位出色的秘书，她可以读懂我的字迹并使它更俊秀。

由于履历的方法变得过于昂贵，因此印刷技能日渐衰落。

1970年代揭橥的险些所有数学著作都看起来都很糟糕。
比如在《美国数学月刊》中，下标的字体与主线文天职歧。

我知道打算机编程可以使书本看起来不错。

1978年4月，我完成了TeX的试用版调试。
5月有10个用户，6月有100个用户，7月份有1000个用户……每个新的团队都会说：“你必须有这个功能。
”

五年后，我发布了我们现在拥有的TeX。
Tex最初为美国人设计的，然后欧洲人也开始利用它。
到了1980年代，天下上各种措辞的人都在利用它。

QM：听起来探索创造一贯是您人生进程的一部分，到本日仍旧适用吗？

我每周均匀写五个新程序。
墨客必须写诗，而我必须写打算机程序。

理解某件事的终极测试是能否向打算机阐明。
我可以对你说些什么，你会点头，但我不愿定我阐明得很好。

但是打算机没有点头，它重复了我所说的。
在生活中大多数时候，您可以欺骗，但是对打算机弗成。

QM：您花韶光写作，但您还有其他兴趣，您每天是如何处理的？

杰克·伦敦（注：美国现实主义小说家）每天在与别人交谈之前都要写1000字。
他完备就像这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直到我有千言万语！
”然后他会在一天的剩余韶光里饮酒或校正。

我不是，我的日程安排原则是，在待办事项清单上先做自己最讨厌的事情。
到周末，我就会很愉快。

QM：真的吗？做讨厌的事情怎么能让自己快乐？

对我来说，说“哦，让我成为一个天才，永久不要打扫厕所”，这是很随意马虎的。
即便你还是要去打扫厕所。

我妻子的吉尔和我买了一套409清洁套装，然后就可以到处喷喷，心情愉悦地去打扫厕所！

一个人的成功是由高的下限决定的，而不是高的上限。
如果你能把某件事做得很好，但还有其他事情你失落败了，而后者会让你退缩。

但是如果你所做的每件事都成了，那么你就有了美好的生活。
以是我努力学习如何让自己去做不喜好的事情。

QM：您也有许多与打算机科学无关的项目，例如您的音乐作品《抱负曲天下》，您乃至在两层高的管风琴周围建造屋子。
这些事情是否也使您感到快乐？

我写了几本书，包括《打算机科学家很少评论辩论的事情》（Things a Computer Scientist Rarely Talks About），这些书是关于神学的，它不像数学或者的打算机科学，你无法证明。

如果只剩下机器的东西，我的生活就不会完全。
我不理解的神秘事物让我谦善，有些事情超出了我的理解。

在数学中，我知道定理是否精确，我喜好这样。
但是如果统统都可行的话，我就不会有太多的生活乐趣。
这些知识不会使我失落望，相反，它让我不会墨守成规。

QM：完成《打算机程序设计艺术》是否主要？

打算机科学将连续发展。
一种情形是，每个人都将不再利用我们现有的那种打算机，他们都会去做机器学习并利用量子打算机。

然后我就可以结束非量子打算机的故事。
当我可以说“这便是故事的结局”的时候，我会更愉快。

那是我想象的完成这本书的最大略方法，但是我没有回答你的问题。

你知道“项狄”的故事吗？劳伦斯·斯特恩（注：英国伤感主义小说家）在18世纪后期撰写了一本自传体小说《项狄传》，以分册办法出版。

主人公的故事大概只有100页。
作者希望主角人生故事完全，但是他没有做到。
斯特恩一贯在写项狄传，直到去世。

我想以我所知的最佳办法连续去写出好的内容，并涵盖我独创性的部分。
我会尽我所能，而不是说我必须在某个截止日期之前完成。

我一贯非常幸运，在适宜我的特殊的时候出生。

除了《打算机程序设计艺术》，我现在已经实现了我生平的所有目标。
我将连续讲述我找到的故事并持续下去。

原文链接：https://www.quantamagazine.org/computer-scientist-donald-knuth-cant-stop-telling-stories-20200416/

— 完 —

量子位 QbitAI · 号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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