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景象闷热,打开手机看抖音,偶尔,刷到了付飞社演唱的《父亲的老烟斗》这首歌,听着听着不仅想起了老父亲,我想,歌词中的内容不正描述的老父亲的生活写照嘛!

现代散文|父亲的老烟斗_父亲_烟袋 AI简讯

歌中唱到:“当我终年夜后,也学会了把烟抽,我才明白为什么?你吸烟时皱着眉头,你是家里顶梁柱,你是拉车的牛,再苦再累从不说,一袋闷烟解了忧闷,父亲的老烟斗,燃烧多少冬和秋,一声长叹一口愁,青丝变了白头,父亲的老烟斗,寄托多少爱和忧。

我很清楚的记得,在我幼小的时候,每当我放学回到家,常常看到父亲座在那里或蹲着,苦思冥想地吸烟。

父亲的旱烟袋,是由四部分组成,一个玻璃制作而成的烟袋嘴子,一根近二十公分长的烟袋杆子,一个铜制成的烟袋头目,还有一个装旱烟的烟布袋子。

现在看来他抽的那旱烟,肯定是劣质烟叶,每当抽完后,就听到父亲在那连声不断地咳嗽,特殊是清晨起床后,父亲声声不断地咳嗽并吐痰,令人作呕,母亲也常常地埋怨,抽这么多烟干什么!
记得有一次,他蹲在那里持续抽了好几袋,然后,便是一直地咳嗽,我趁他不把稳把他的烟袋藏了起来,等想吸烟了,却找不到烟袋了。

韶光如梭,生命如歌。
父亲长辞已20多年了,我也步入了花甲之年。
60岁,曾经是个多么迢遥而又陌生的年事,而今却无情地来到面前。
这个时候有太多的感触、太多的感悟 ,人过60,才真正认识自己,不再有少年的浮滑和青年的浪漫,更多的则是对生活的感悟和理解。

我兄姐5人,我是最小的。
我上小学那个阶段,父亲正处在人生的拚搏期间,姐姐哥哥已终年夜成人,那个年代靠挣工分用饭,百口7口人仅靠父母挣工分养活我们,听说,在我幼小时父亲担当生产队长,常常是早出晚归,既要照顾家庭,又要管理生产队一摊子事,因此,父亲肩上背负着太多的任务,记得大姐大哥很早离开了学校,在生产队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贴补家庭。

父亲是范例的庄稼汉,是庄稼地里的好把式,勤恳能干在四邻八乡是出了名的,他耕、种、锄、播样样都会。
特殊是春种秋收时令,父亲特殊忙,他的事情量是特殊的多,常常是清晨饭到中午才能吃上,午饭到晚上十点多才能吃上。
现在仔细数数事情量分五大块:我姥姥家是范镇倪家庄,姥爷很早去世,母亲是长女,其她的兄妹未成年,姥姥家农活自然是我父亲承包了,我村落间隔倪家庄近10华里,那个年代只有靠步辇儿,以是,父亲必须早起赶路,帮姥姥家务农;还有本村落一个姥外家,也是父亲的嫡亲,她家也是没有劳动力,百口的农活也是在父亲劳动范围之内,还有我姑姑家,是刘家店村落,表姐表哥幼小,家里的农活也是父亲亲力亲为;自己家的农活,父亲更是逃脱不了,爷爷是木匠,常年外出干活,大爷是村落布告没韶光劳动,三叔是生产一队司帐,也是没有多余地空闲,那个年代,兄弟三个没有分家单过,百口的农田垦植紧张靠父亲领着大娘婶子干;末了一摊子,父亲担当着生产二队的队长,哪块地须要耕地,哪块地须要浇水,父亲都要心中有数,及早折衷安排劳动力完成。

你看看,这些农活他能不忙能不累吗?!
春种秋收时令,说忙都忙,顾了姥姥家,忙不了姑姑家的,那是六十年代还没有机器操作,耕地靠牛垃,浇水靠人工操作打水的水车,便是一个铁人也会磨出痕迹,因此,在我幼年时影象中的父亲,黝黑的面庞,瘦削的身体,粗糙的手,佝偻波折的脊梁,干不完地农活,挥不完的锄头,每天身上滚动着汗珠,汗水浸透着衣衫,喘息急匆匆,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他用结实的臂膀扛起了一大家子乃至一个生产队的重任。

记得父亲常说,对农人来说,丰收便是财富,只有不断劳动,才能不断丰收,以是劳动,为了阔别贫苦而劳动,为了人们能吃上食品而劳动。

想想那个年代,那个期间的父亲,他太累了。
父亲年轻时烟瘾很大,母亲劝不住。
父亲的年事和烟龄同步增长,烟量也随之有增无减。
父亲高兴时,燃上一袋烟,尽情地享受着烟的味道,愁闷时用力吸上几口,那是在化解心中酸辣的苦涩与惆怅,在我很小时候,常常看到父亲蹲在门槛上吸烟,抽几口,就拿烟袋锅子在地上磕打一下,随着那缕缕青烟,把心中的那一团愤懑吐出,把心中的劳累渗出。
烟,在那个年代,可以说是父亲的精神依赖,融化着父亲的疲倦,父亲说,烟解乏,解烦。

每当劳动之余,有点空闲时候,他找块干净的地方,就地而座,取出烟袋,装上旱烟,用火柴点上火,逐步地吸起来,此时此刻,对付老父亲来说,才算是真歇歇,真享受。
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能抽上旱烟就很不错了,对付贫穷的老百姓能吸烟卷,那只能是奢侈的想象。

记得那年春天,父亲在东屋后边的地上栽种十几棵烟苗,随着不断地浇水使肥,长到一米多高,用手一摸叶子粘粘地,我想,那可能是父亲没钱买烟叶,自产自给。

劳动中的父亲时常把他那根被汗水浸成黄褐色的烟袋挂在腰间,只要闲下来,就见他取出烟袋,将一小撮烟丝往烟窝里塞进、按实,然后凑近点着,口含烟嘴“吧啦吧啦”的吮吸,吐出一阵阵袅袅的烟雾,等抽完一袋烟,磕磕烟灰,接着又抽下一袋,神色专注而解脱……

父亲嗜烟成瘾。
他彷佛唯有过足了烟瘾之后,才能精神抖擞,才能将腰板挺直,才能将一天的日出月落迎来送走。
“双抢”时令,抢收抢种,他忙起来,有时一晌午不顾的吸一袋,一但有空,急忙取出烟袋,装上烟,用火柴点着,吸上一口,吞云吐雾,脸上顷刻漾过一阵久违的笑意。

生活的担子,压弯了父亲的背,光阴的尖刀刻深了父亲的脸,父亲就像一头老牛,默默无闻地耕耘着。
生活的苦辣酸甜他偿了够,为了儿女他把日子苦苦煎熬,舍不得吃和穿,恐怕儿子的日子过不好。
我是家中老小,年青时,家里的农活我基本不干,早上有睡

记得大哥结婚时,为了买上一床让人称心快意的毯子,他冒着鹅毛大雪,步辇儿十几里路,到梭村落供销社买回;他听说二哥在煤矿遭遇工伤,急得在院子里直跺脚,与三叔切磋对策;八十年代初我工伤后回到家,父亲见我腿脚不便,上门台子困难,急忙搬来砖头补充。
点点滴滴,做儿女的看似很平常,但处处彰显著父爱如山。

父亲生平没有吸过什么好烟,基本靠烟袋,晚年才吸上了带嘴的喷鼻香烟,他生平用烟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高兴是来一袋,发愁时来一袋,闲着了再来一袋。

现在,我完备能够理解与宽容父亲那时嗜烟的情由,虽然我没有将他嗜烟的习气一贯继续下去。
父亲是一个地隧道道的农人,生平坎坷费力,在贫穷的年代里长年把自己埋在贫瘠的地皮里,为着一个大家庭的温饱而抗争。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生平勤恳务农,闲时编席,会做粉皮,邻村落开副业都聘请他去当师傅。
他脾气耿直,为人任性,他生平嗜烟,用以待人接物、排解孤寂、解除疲倦与愁苦,从中得到了最大的知足与快乐,就像饮者于酒,骚客于诗,武士于拳,是将所喜所爱当作了生命的一部分,以安妥灵魂。

1994年农历正月17,父亲患冠心病,憋得喘不上气,在杨庄卫生院治疗无效而终。
我和兄长没有忘却将他的那根烟袋杆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身边,随之入土,与之永久陪伴着。

已步入爷爷份上的我,唯有以自己的好好活着来延续他的生命,唯有以本分做人与勤奋事情来承诺他老人家生前的叮嘱与训诫。

每次上坟的时候,我总会给父亲点上一支烟。

父亲、烟,在我心里一座丰碑。

(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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