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第397位讲者 周乐西交利物浦大学（XJTLU）

大家好，我叫周乐。
我是一个新媒体艺术家，也是一个技能创造者。

本日我带来的演讲，标题是“达达山水——AI可以赋能我们的创造力吗？”

我认为，这是一个太难回答的问题。
当然这里我也不是大略地扔出这个问题，我没有一个yes或no的武断论断。
但是我选择以一个，我新近完成的基于人工智能的交互媒体艺术装置——达达山水，来和大家磋商一下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首先我想先谈一下山水。

关于山水，我以为它是发源于中国，盛行于东方的一种用笔刷和水墨去创造的艺术。
在我们古代它其余一个名字叫做文人画。
是文人四艺，琴棋字画的一部分。

换言便是说，在原来所有受过高档教诲的士大夫、文人，他们都具备利用水墨山水这样一种非常有东方特色的艺术形式，去进行表达的能力。

对付我们东方人而言，当我们谈到山水，不用去强调大家都会知道，有一个观点叫做山水的写意精神。

而在写意精神的其余一侧，叫做山水的技法。

咱们的山水画是分配其余，这些流派不以写意精神区分，不存在哪一个流派说我们这一派没有写意精神。

写意精神是大家共享的，但山水画的技法是多样的。

有一个比较故意思的事情，我是不会画山水画的，我不知道在座有多少人会画。

但是我创造你可能会指着某一幅画，以为这一幅非常山水，指着其余一幅以为那不是很山水，我想在座的大家都可以很自傲地对一幅山水画做出这样的论断。

而我对这一征象的解读是：不管我们会不会画山水画，山水的写意精神都流淌在我们的血液当中。

那，我们缺的是什么？

我们缺的是半年、一年、乃至三年五年的，关于山水技法的演习。

但是，比如我，你让我现在去花三年的韶光学习山水技法，我以为对我来说太难了。

我有一个不雅观点，如果一个事情非常难，你又非常想让它完成，怎么办？找AI帮忙！

这里有一个很简短的演示，便是我的交互艺术装置。
先给大家看一下它究竟能干什么？

好的，现在我们可以来详细谈谈，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有一天下午，我创造了一个非常成功的人工智能模型的一个小bug。

它详细是什么呢？便是它本来该当考试测验着将一张图片里的野马识别出来，并且将它转换成一匹斑马。

然后好玩的事情是什么？这个人工智能会缺点地将我认成一匹马，并且转换成一匹斑马。

当我在测试这个模型的时候，在我们那个楼里面，有一个李开复博士的演讲。
这两件事情是同一韶光，同一地点发生的。
我非常想去听一下李开复博士的演讲，但当我测试这个模型的时候，忘却了韶光，他的演讲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我会把这两个事情放在一起来说？

由于李开复这个演讲的标题是“AI Superpowers”，AI的超级霸权。

他认为，AI是超级霸权，AI将改变天下格局，乃至将取代人类。

这个我相对不怎么关心，我关心的是，AI能不能做一点有温度的事情、好玩的事情，AI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做点什么事情？

那么刚才我提到的那个，我玩了半天以至于错过演讲的人工智能模型究竟是什么呢？

首先它是一个神经网络。
更详细地来讲，它是深层对抗网络，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自感天生网络”。

在去年的7月份，UC伯克利的一个实验室里，一帮非常厉害的科学家、AI研究者，发布了这样一个模型。

他们用这个模型干什么呢？

将一张莫奈的画，变成一张真实的图片；

将一张斑马的照片，转移成野马的照片；

将一个地方冬天的风景，转移成春天的风景；

把一个A画家的画，转换成B画家的风格。

诸如此类。
大略来讲，便是做一个风格的转换。

而我用它干了什么事情呢？

我让它把我们的山水手绘线稿，变成水墨山水画。
由于我刚才说了：繁芜的事情咱们让AI来做。

我说我们有水墨精神、有写意精神。
但是我不会山水技法，没有关系。
我用简笔画的办法

我总能勾勒出我心中的山水吧。
而技法的部分，让AI来帮我实现。

这便是我的项目——达达山水（DaDA：Draw and Design With AI）。
我终极把它做成了一个交互式的装置，参与者在iPad上去勾勒心中的水墨山水，然后人工智能会帮他完成。

详细我是怎么做出来的？

首先我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网站上，扒取了108张高清的历代山水画大师的作品。

在这里我特意选择模糊掉技法，不专门找某一个风格，或者某一个大师的作品。
而是选择历代所有精彩大师的作品，作为一个山水画的代表。

然后我进行了一系列的打算机视觉手段的处理。
大略来讲便是要完成一个事情，要把山水画的画芯给抽取出来。
由于这部分才是真正的山水画。

在这里，我碰着了一个问题。

咱们知道山水画有横的长轴，还有竖的条幅。
但是我如果要演习人工智能的话，它还没有智能到那个程度，可以随便我输入什么尺寸都可以。
它须要我输入一个固定的尺寸。

那么问题就来了，那些大师作品已经在那里了，我改变不了它。
以是我想了一个办法，我把这些图都给切成一个一个正方形的框。
把一张大师的作品变成多张的。

本来这是一个技能妥协。
但好处是，虽然我只找到了108张大师山水作品，但经由这么一处理之后，我有了1230张大师山水作品。

演习AI，数据总归是越多越好的。

再进一步，我通过一些打算机视觉的手段，以大师的山水画作为出发点，反向天生边界，

这些是我前面提到的风格A，也便是我们的手绘数据，然后进行演习。

AI只是一段乱码，他可以帮我做这个事情，不代表我立马说：嘿，AI帮我做这个。

以是接下来，我写了一个前后端软件，前端便是在iPad上，后端在做事器上。
并且将iPad连接到一块大屏上，组成这样一个交互艺术装置。

这个便是你可以看到的iPad界面。

点击Reload，就可以开始画你心中的山水画的线稿。

点击DaDA，就可以呼叫“达达山水”这个人工智能的帮助，帮你完成一幅水墨山水。

我不雅观察到，AI大概可以画出这样六种不同风格的山水。

在我和别人互换过程中，常常会被问到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便是：在这里，AI到底学了什么？

大略来讲，这里面有两个东西。
一个叫generator，天生器。
另一个叫discriminator，姑且称之为辨别器。

天生器始终不断地在考试测验天生一张山水画，鉴别器则更像一个鉴别画作的职员。
他始终在考试测验着去看这幅画到底是天生的还是真的。

这里面就有一种对抗关系。
天生器永久考试测验着去天生一张更加逼真的山水，鉴别器永久不断地在提升自己，希望去鉴别出这幅画到底是天生的还是真实的？

这两者便是一个对抗关系，在对抗中发展，永久是最随意马虎的。

以是，我就一直地让天生器去天生新的山水，让辨别器去甄别这幅画是真是假。

经由20多个小时的学习，他们彼此对抗，彼此提升自我。
然后就到了某一个点，天生器就可以天生，足够逼真或者真实的山水画。

这个时候我就抛弃掉了辨别器，我把天生器单独地拿出来，作为这个交互艺术装置的天生内核。

这便是，AI所学到的东西，以及他在帮我天生的东西。

其余一个我常常会被问到的问题是：达达山水要从手绘的数据转移成水墨山水，可在演习他的时候，用的是这种天生的边界数据，和我手画得一点都不像，怎么办理？

这是我还没有打仗的一部分，AI要数据，可要数据是很难的。

我如何才能得到人的数据呢？那我只能费钱请很多人来画，对不对？

但是我没有很多钱请人，以是我就想了一个办法。
当我第一轮，姑且称之为达达山水1.0演习完成的时候，我把它带到了上海创客嘉年华，在那支配了三天，约请所有来上海创客嘉年华现场的人，和达达山水一起去创作。

末了大约有780人次和达达山水一起完成过水墨山水，相称于我就有了780张真人的手绘数据。
然后我重新用真人手绘数据的样本，去演习人工智能模型。

我手上即将和大家演示的便是达达山水2.0。
你们现在看到的，便是和我一样的画面，这个是实时的演示。

比如说我想勾勒一下山水，我有山，我有水，然后我以为OK差不多，这便是我心中想象的山水，现在我该当做什么，找达达帮忙。
我没有三年或者五年的韶光去学习画山水画，以是这是我的办法。

好了，这个便是刚才，我和人工智能“达达山水”，互助完成的一幅水墨山水。

我来梳理一下，这个项目，全体的一个进程，详细都发生了什么。

首先，我利用大师山水，并且用打算机天生的线稿，去演习出达达山水。
它已经具备帮我们画山水画的能力了。

之后，我把它带到了上海创客嘉年华的现场，达达山水在那里帮助了很多人，很多不会画山水的人，完成了或许是他们人生中的第一幅水墨山水。

然后我将我们人类的手绘数据，再一次地利用到演习人工智能达达上，然后达达再一次地从我们的数据，学到了一个更好的版本，去创造水墨山水。

在上台演示的两个月前，我不断地在考试测验着利用达达山水去进行创作。
我不断地去理解达达山水是怎么样帮我创造的。

每当我们有一个新伙伴、有一个新工具，我们须要磨合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以是这个过程中，我是在学习如何和它一起创造。

那在这个过程中，是我演习的它？还是它演习了我？

更进一步的说，到底谁在帮助谁？

有时候我会以为，我肯定是帮到达达山水的，我假如不帮它，它肯定不能自己冒出来？

但我更多的时候，我以为他在帮助我。

以是在末了希望再一次把这个问题，抛给大家：

人工智能可以赋能我们的创造力吗？

编辑：张默

审校：其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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